壯麗70年·我和我的祖完美體育國那些年我穿過的“軍式”檢察服

  工作服       |      2024-07-09 00:25:53

  完美體育1984年,我通過高考招干來到安徽省碭山縣檢察院辦公室工作。同年5月,全國檢察機關(guān)第一次實現(xiàn)了統(tǒng)一著裝。正是這套帶有濃厚“軍服”色彩的檢察服,引領(lǐng)著我一路走到今天。

  1985年底,我與同期進入檢察院的同事轉(zhuǎn)為正式干警,可以領(lǐng)取檢察服。經(jīng)與安徽省檢察院行裝處聯(lián)系,院里需要直接派人去服裝廠提取檢察服完美體育,院領(lǐng)導(dǎo)讓我和辦公室周主任一起坐火車去南京辦理此事。

  我清晰地記得,那幾十套檢察服打包后,服裝廠要求我們辦理火車托運,卻被周主任婉言謝絕了,他說:“天冷了,干警等不及,托運到貨需要一個多星期時間?!逼鋵嵨抑?,當時院里經(jīng)費不充裕,周主任是為了省點托運費。

  我們兩個扛著大包,回到縣里已是晚上十點多。我們要了一輛腳蹬三輪車,把包放在車上,人卻舍不得坐車,頂著舟車勞頓的疲憊跟著三輪車又走了5公里路。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能穿上檢察服,我走起路來渾身是勁。

  路上,周主任和我談?wù)摍z察服的事,他問我:“你知道大蓋帽上為什么有國徽嗎?”我說:“標志著代表國家行使檢察權(quán)啊?!敝苤魅吸c點頭又問我:“那大蓋帽上有兩條金黃色穗帶,象征什么?”我答不出來了。到檢察院工作一年了,對那兩條穗帶非常熟悉,可我從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。周主任告訴我:“象征著以事實為根據(jù),以法律為準繩?!币驗樽约簺]答上來,有點不好意思,沒等周主任再問,我搶著說:“我知道那鑲著檢察徽章的肩章是什么意思,那代表著我們肩負人民的檢察事業(yè)……”如今想來,那次出差條件挺艱苦,但每每回憶起來總是那樣甜美。

  當初上班第一天看到別人戴著威武的大蓋帽、穿著筆挺的制服,我不止一次想象著自己穿上的那一天會有多么酷。而今真要穿上檢察服了,與一年前相比,我感受到它是一種責任、一種使命。當我從老檢察長手里接過檢察服的那一刻,感覺手里沉甸甸的,激動得熱淚盈眶。檢察長拍拍我肩膀說:“你們年輕,是檢察院的新鮮血液,今后的工作任重道遠?!?/p>

  那天下班后,我特地去照相館拍了一張二寸冬裝制服照片,留作紀念。雖然黑白照片顯現(xiàn)不出肩章的鮮紅耀眼和大蓋帽上國徽的熠熠生輝,卻不失威嚴與莊重。這張黑白照片定格了我人生的一個重要里程碑,我一直珍藏著它,每次拿出來看都會浮想聯(lián)翩,心生感慨。

  穿上檢察服沒多久,我被調(diào)到經(jīng)濟檢察科工作,被正式任命為書記員,擔任內(nèi)勤。那時經(jīng)濟檢察科管轄的案件罪名非常多,貪污受賄、挪用公款、經(jīng)濟詐騙、假冒偽劣、偷稅抗稅等。案件多,人手少,我雖是內(nèi)勤,也要和大家一樣參與辦案。

  4月份,檢察服夏裝發(fā)下來了,大蓋帽只發(fā)米黃色帽罩,罩在帽子外面就變成與夏裝相匹配的夏帽。衣服分長袖和短袖兩套,米黃色小翻領(lǐng)外套,佩戴上鮮紅的肩章,分外耀眼。

  不久,領(lǐng)導(dǎo)安排我和同事去山東的一個偏遠鄉(xiāng)鎮(zhèn)調(diào)查取證完美體育?;疖嚿?,不時有人問我們:“你們這是什么單位的?”我們總是自豪地回答:“檢察院的?!?/p>

  第二天,我們坐公共汽車去鄉(xiāng)鎮(zhèn),直到下午兩點多鐘才在一個村莊里找到被調(diào)查人。查完材料后,已經(jīng)錯過回城的最后一班公共汽車。不過運氣還好,我們在公路邊攔到了一輛大卡車,好心的司機愿意載我們一程。我倆擠在車頭座位上和司機師傅閑聊,司機說他是一名,對軍裝有特殊感情。說這話時,我知道他一定是把我們的檢察服當成是軍裝了。他接著問我們:“你們的服裝這么精神,是不是軍隊文工團的?”我告訴他:“我們是檢察院的?!笨煲萝嚂r,司機說的一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:“檢察院和軍隊一樣,前面都有‘人民’二字?!?/p>

  說起檢察服,還有一件趣事。那個時候沒有手機,很多家庭也沒電話,遇上著急的案子需要加班或出差,常常無法與家人取得聯(lián)系。有一次,我就用檢察服向家人做過一次告白。

  那天中午下班后,我正在做飯,科里同事急匆匆來敲門,說有一起案件,要我馬上去單位參與搜查。妻子下班比較晚,孩子不滿一周歲,怎么辦?

  情急之下完美體育,我寫了字條放在桌上,然后把所有被子都拿出來,疊在孩子周圍。就在我換上檢察服時,突然看到那件配有鮮紅肩章的春秋裝檢察服,我趕緊把它拿了出來,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。我想,妻子回家后看到廚房里做的半拉飯和用被子圍起來的孩子時,也許會不理解,但看到這件制服,她應(yīng)該能夠想到我肩上擔負的重任,一定會支持我。妻子果然明白我的意圖,我回來后,妻子沒有說一句埋怨的話,她只說:“誰讓我嫁給了檢察人呢?”

 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,檢察干警每人又配發(fā)了一身純毛華達呢布料中山裝式春秋制服,八字形領(lǐng)口的硬領(lǐng)內(nèi)加一條可拆洗的潔白襯領(lǐng),整體造型均衡美觀。

  服裝下發(fā)后的第二天,我就穿上了。剛坐在辦公桌前,宋科長邁著蹣跚的腳步走到我對面,微笑著盯著我看。他微笑時,眼角的魚尾紋很密很深,那是他歷經(jīng)磨礪與堅守的印證。自檢察機關(guān)建立之初,他便與檢察一路走來,歷經(jīng)了三十多年的風雨歷程。在“文革”那段特殊歲月里,他以樂觀、豁達的心態(tài)經(jīng)受了洗禮。如今,他即將退休,內(nèi)心里一定有無數(shù)不舍。

  他說:“昨天拿回家試了試,大小正合適,不舍得穿完美體育,我已經(jīng)給家人交代了,我離世的時候,就穿這身制服?!?/p>

  宋科長的話讓我黯然神傷。彼時,我從他的微笑里讀出一名老檢察人對即將離開奮斗一生的檢察事業(yè)的那份眷念。

  宋科長離去的那天,我正在三百里外的泗縣檢察院擔任檢察長。因工作原因,我沒能為他送行,但他對我的教誨我始終不敢忘。

  2000年10月,我和全國所有檢察官一樣,摘下大蓋帽和肩章,脫下“軍式”檢察服,換上西式檢察服。隨著服裝由“武官”向“文官”的轉(zhuǎn)變,我也清醒地認識到應(yīng)該轉(zhuǎn)變司法理念。但那些我曾經(jīng)穿過的“軍式”檢察服一件也舍不得丟棄完美體育,因為它們印證了我走過的足跡,還有我的流年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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